入凡尘的豪门阔太背脊有了难得的僵硬。

“公海放贷的人你都能指使得动,陆敬安,我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
“晚舟夫人误会了,我没这本事,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,都是梁少蠢,我顶多就是挖好坑,等着人往里跳罢了。”

“豪门出来的公子哥儿,侥幸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,多看了些人,凭借家族有着一定的人脉圈子就能高人一等,殊不知,这世界上的每一寸方圆之地,都标好了价格,金丝雀就该养在笼子里,牛羊就该在草原上,倘若金丝雀无端闯入雄鹰的地盘,死——————。”

说到此,陆敬安话语顿住,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了杯茶:“是必然。”

这话,太熟悉,早年间,梁景明在外归家,给了她一个地址,让她去解决公寓里怀孕数月的女人,还有她肚子里那个逢场作戏留下来的孽种。

彼时她问梁景明,是留还是去。

梁景明站在衣柜前边脱衣服边丢出一个凉薄的字:“去。”

明知是对手安排的美人计,让人将孩子生下来无疑是生下把柄,她找到人时,对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恳求放她一马。

而她,也说了这句话,金丝雀若是无端闯入雄鹰的地盘,必死无疑。

而今,数年过去,这句话竟然从陆敬安口中道出来。

说不震惊,是假的。

“陆敬安,梁家百年大家,不是你能撼得动的。”

“螳臂当车,不自量力。”

陆敬安修长的指尖在杯子上缓缓地摩擦着,浑身上下散发着势在必得的气息:“蜉蝣撼树,犹未可知。”

“别怪我没提醒晚舟夫人,公海那群人向来不要命,若是到了规定时间,梁少没有还上钱,利滚利之下,可就不止十个亿了,在梁易手中拿不到钱,自然会找到梁家,在梁家手中拿不到钱,自然会想办法借梁家的手拿到钱。”

“我若是你,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回去筹钱。”

江晚舟瞳孔骤然一缩,杀气尽显:“陆敬安,你会明白,什么人你惹得起,什么人你惹不起。”

言罢,她起身准备离开,行至门口,陆敬安冷漠声响在身后响起:“前几日,我收到了一份亲子鉴定,晚舟夫人就不好奇三十一年前强奸你的人是谁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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